太醫(yī)們退下之后,玄悲大師和趙瑞二人并肩走進。
鮮于洪山眼見在北戎國時每日與自己朝夕相處的玄悲大師,突發(fā)感慨,站起身來,摩拳擦掌的道:“大師,今日之事實在是讓您看笑話了?!?br/>
玄悲大師搖頭輕嘆,走過去之后,連忙雙手合十,急聲道:“王爺,這么多年以來貧僧倍受您的恩惠,心中當(dāng)真十分感激,今日之事實在很是意外,而且連王妃包括在內(nèi)的所有人,都不想要看到?!?br/>
“小王爺從小便被您養(yǎng)育在身邊,他雖然并非是您與王妃所生,可歲月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被抹去的,多年的情誼擺在這里,在貧僧看來,此事還是得過且過為妙?!?br/>
玄悲大師這么說著,鮮于洪山搖頭說道:“此事又哪里是這么簡單的?且不說別的,先前我從不知道原來那個常玉坤還在人世,此番我之所以來到孔雀王朝,純粹是為了給王妃一個驚喜。”
“大師,您可知道?這么多年來下來我始終都將邵華視如己出,可到頭來我成了什么?難不成是幫著旁人養(yǎng)兒子?”
趙瑞忽然感覺有些忍俊不禁,心想:今日之事確實也怪不得人家王爺,王妃和常玉坤之間的關(guān)系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(jīng)徹底蕩然無存。
時間過去了這么多年,結(jié)果突然有一天常玉坤跑過來和王妃重系舊情,這種事情就即便是不發(fā)生在帝王家中,而是發(fā)生在平民百姓家里,想必也會有更加致命的結(jié)果發(fā)生。
趙瑞正胡思亂想著時,只聽見玄悲大師忽然“啊”的一聲,急聲問道:“什么?您不遠萬里來到孔雀王朝居然僅僅只是為了給王妃一個驚喜?”
趙瑞連忙轉(zhuǎn)頭朝著玄悲大師看了過去,只見玄悲大師滿臉震驚神情,根本不敢信以為真。
眼見鮮于洪山搖頭說道:“大師,我也不想要對你有所隱瞞,今日上午之時,當(dāng)我看見躲在床底的那個常玉坤時,氣得怒火中燒,簡直是想要一劍將那個賤人殺了!”
玄悲大師臉色一變,忙是伸出雙手,急聲道:“王爺!切莫不可沖動!”
鮮于洪山看著玄悲大師沉聲說道:“大師,平心而論,今日之事我已經(jīng)很給王妃留臉面了,你也知道我的為人,倘若換一個人,我又怎么可能還會有此等耐心?”
鮮于洪山這么說著,玄悲大師連連點頭說道:“王爺說得正是,多年以來王爺您都是慈悲為懷,從來都是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,就連區(qū)區(qū)的死刑犯在您眼中都是一條可貴的生命?!?br/>
“更何況是王妃這樣一個您身旁多年的枕邊人!王爺,其實在貧僧看來,此事您根本就不必如此牽掛于心,大家完全可以平心靜氣的坐下來,好好商談便是?!?br/>
鮮于洪山搖頭說道:“大師,您有所不知,此事關(guān)乎到邵華他未來到底是否能夠做我的接班人?!?br/>
趙瑞也能夠看得出來,雖然鮮于洪山是在氣頭上,可他其實還想要給常邵華機會。
常言道,虎毒不食子,鮮于洪山與常邵華之間雖然沒有血緣之情,但多年以來朝夕相對,可也勝似半個親父親子。
鮮于洪山雖然并不知道趙瑞是何人,但他對趙瑞還算客氣。
良久,又是良久,只聽見玄悲大師急聲問道:“王爺,方才聽您說此番不遠萬里來到孔雀王朝是給王妃一個驚喜?不該如此啊,依照著您的脾氣秉性,你是不會如此兒戲的,畢竟,時間對您來說異常珍貴。”
鮮于洪山干笑兩聲,將雙手背在身后,在房中來來回回踱步,搖頭笑道:“玄悲大師,什么事情都躲不過你的法眼,不錯,你說得很對,其實我來到玉清城,說是給王妃一個驚喜,不過就只是借口罷了?!?br/>
“此番我來到此地,純粹是受了陛下所托,為大商的趙王趙瑞送一封密函過來,畢竟趙王他老人家以閃電戰(zhàn)的形式將孔雀王朝攻打下來,天下轟動?!?br/>
“天下各國都是為之震動不已,既是如此,我北戎國的國王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放棄這個絕佳的大好機會?”
玄悲大師聽鮮于洪山這么說著,緩緩轉(zhuǎn)頭朝著一旁的趙瑞看起,怔怔地道:“???趙王……趙王……趙王他老人家?”
趙瑞皺了皺眉頭,眼見這鮮于洪山談及自己與這場閃電戰(zhàn)之時,不經(jīng)意間流露出相當(dāng)神往的目光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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