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大夫就說過母親的心疾十分嚴(yán)重,一方面是因為這么多年成了頑疾,另一方面則是年紀(jì)大了,身體越來越差。一旦昏迷,情況會十分危急,甚至?xí)宦淝д?,可眼下醒過來后,看起來竟與往常無異,沒有任何不舒服的跡象?要知道之前顧老太太也曾昏迷過,醒過來后一直很難受,臥床數(shù)日才得以爬起來,今日這反應(yīng)實在是差別甚大。嬤嬤見老夫人醒了,頓時、對錢秋香二人怒目而視?!熬褪悄銈儍蓚€胡說八道,險些耽誤了我家老夫人的病情,你們究竟安的什么心!”錢秋香臉色一變,“這怎么能怪到我們頭上?我們不過是實話實說,那宋若臻和你們仇怨這么深,她給的藥你們也敢吃!我們只是好心相勸,又沒逼著你們不吃!”“就是!沒準(zhǔn)宋若臻之前就是想給你們老夫人下毒,被我們拆穿之后才拿出了真的藥呢?要我說,你們應(yīng)該好好感謝我們才是!”樊思瑩說得理直氣壯。眾人聽著母女倆的一番歪理,簡直嘆為觀止,真是黑的都能被他們說成白的!不好的與他們半點不相干,好的功勞便全都是他們的!“你們、你們實在太無恥了!”嬤嬤被氣個半死,怒聲道:“難怪會被休,真是一家子破爛貨!”此話一出,樊思瑩像是被戳到了痛腳,“你胡說什么?我沒有被休,我是和離!”“那是宋家給你留了體面,誰不知道你紅杏出墻,勾引趙宏不說,還帶著全家人吸宋家的血?”宋家丫環(huán)嘲諷道。當(dāng)初這事鬧得沸沸揚揚,他們知道的人可不在少數(shù),沒想到樊思瑩還敢出現(xiàn)!“啪!”錢秋香沖上去就給了丫環(huán)一巴掌,“你個不知死活的小賤蹄子,一個丫環(huán)還敢罵人,找死!”丫環(huán)驟然被打了一巴掌,嚇得一驚,但想著自己的確是下人的身份,只得緊張地看向顧老太太和二爺?!拔覀兏锏难经h(huán)什么時候輪到外人來管教了?”顧清俢沉著一張臉,眼前這潑婦般的女人,他自然聽說過,原本懶得計較,誰曾想對方當(dāng)著他們家的面倒是擺起了主人的款,竟教訓(xùn)起他家的下人了?錢秋香這才諂媚地笑道:“顧二爺,你家這丫環(huán)實在是嘴太臭了,我這才幫忙管教一二,你不會介意吧?”“我自然不會和一介婦人計較?!鳖櫱鍌c冷冷開口,視線則落在嬤嬤身上。錢秋香一聽,頓時更加得意,她就知道顧家這些高門大戶的都要臉面,不可能因為一個下人和他們計較!丫環(huán)紅著雙眼,心頭一陣難受,只得將這委屈咽下去。老夫人看了一眼受委屈的丫環(huán),又看了一眼面上無波無瀾的顧清俢,心里跟明鏡似的。她可太清楚自家二兒子的脾性了,看起來云淡風(fēng)輕,凡事都不放在心上,實際上錙銖必較。果不其然,下一刻嬤嬤就打了過去,“丫環(huán)做錯事自有我們主子管教,輪不到外人管教!”錢秋香氣急敗壞,“你這個賤人,你……”正當(dāng)她想打回去時就對上了顧清俢的目光,嚇得一個激靈,只能冷了下去,連忙和樊思瑩離開?!澳赣H,你說宋若臻憑什么就這么好運,她竟然被楚王看上了!”樊思瑩越想越不痛快,當(dāng)初離開宋家后,想著他們肯定得倒大霉,反正一個殘廢,她離開就離開。誰曾想宋晏舟不光站起來了,還恢復(fù)了東中郎將的身份。要知道當(dāng)初宋晏舟年紀(jì)輕輕便成了東中郎將一事有多少人羨慕,背地里更是不知多少人嫉妒她嫁了如意郎君。宋家更是處處都好了起來,宋意桉高中,宋若臻極有可能成為楚王妃。最重要的是……宋家這一切的轉(zhuǎn)變?nèi)荚谒x開之后,甚至有人因此說她是掃把星!何等氣人!“還不是你蠢!當(dāng)初就該死死地抓著宋晏舟,就算他成了殘廢,反正宋家家大業(yè)大,一輩子吃喝不愁!現(xiàn)在倒好,什么好處都沒了,你想再嫁都難,我倒是聽說宋家已經(jīng)在準(zhǔn)備和洛家的婚事,馬上就要成婚了?!卞X秋香一想起這些,就覺得心里像貓抓一樣難受。原本這些富貴都該是屬于他們的!現(xiàn)在倒好,什么都沒了!說到這,錢秋香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,道:“既然當(dāng)年你的計謀能成功,要不再故技重施一次?”“什么意思?”樊思瑩微怔,“可我現(xiàn)在連接觸晏舟的機(jī)會都沒有?!彼挂膊皇菦]想過再找機(jī)會見宋晏舟,最好是求求情能讓他心軟就好了。誰曾想連半點接觸的機(jī)會都沒有,更別說是想辦法爬上他的床了!“當(dāng)年你不也一樣沒機(jī)會接近,但最后還不是得手了?依我看,這次不如就鬧個大的!”錢秋香道?!澳赣H,你說?!狈棘擃D時來了興趣,自從宋晏舟站起來之后,她越看越覺得當(dāng)真是人中龍鳳。早知如此,之前宋晏舟癱瘓的時候她就應(yīng)該細(xì)心地照顧他,等現(xiàn)在重新站起來了還不得將她當(dāng)成寶貝?只可惜,是她自己沒把握??!隨著錢秋香緩緩將整個計劃說出來后,樊思瑩的眸光越來越亮?!澳赣H,還是你有法子!”……宋若臻和柳母下了山之后,意外見到了楚君霆。男子站在山下,也不知道等了多久,那張清冷淡漠的臉龐見到她的瞬間便展開了笑意?!安福仙娇尚量??”楚君霆關(guān)心地問道。柳如煙笑著擺手,“不累不累,王爺是特意來尋臻兒的吧?你們有事便先去吧,我坐馬車回去便好?!薄安患?,本王只是正巧經(jīng)過這附近,見到宋家的馬車,一問得知你們上山祈福了,便等了會兒?!背θ莺挽悖徊灰娖饺绽锏睦淠C殺之氣,更像是尋常的公子哥,正想方設(shè)法地在心儀姑娘的母親面前留個好印象。柳如煙聽著這正巧經(jīng)過二字只覺得好笑,都是過來人,哪里還能不明白?“不了,你們年輕人先去吧,難得出來一趟,我還在山下走一走,方才還撞見了董夫人,正約了一起賞花。臻兒跟著我們本就無趣,王爺來了正好。”宋若臻聽著自家母親編出來的借口,這附近哪有董夫人的影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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